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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凤舞神态自若,以毫不出错的礼仪,跪地叩头,“臣,风沙城城主戚凤舞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说完,就把头抬起,两手作揖,“向二位殿下问安。”以十足的双标姿态,区别对待这父子三人。
卫稷山始终在她身后跪着磕头,压低存在感,只默默守护。
皇帝很满意戚凤舞这种做法,让她起身,并赐座、看茶。
戚凤舞落座,见皇帝示意她不必见外,就端起茶,抿一口放下。卫稷山则站在她身后,低眉顺眼。
皇帝笑容和蔼,与戚凤舞叙旧,“小舞,多年未见,你已出落得亭亭玉立了。想你父亲在世时,为国肝脑涂地,带兵征伐有功,还自愿交出兵权,只做一城之主。
“如今你很好地继承了他的品性,发现了前朝财物,无私地呈交国库。这很好。但我想,你一个女儿家,又有寡母要照顾,如何承担得起这一城之主的重责,依我看,风沙城还是我再派人去接管的好。”
戚凤舞没想到,皇帝竟如此平庸,客套话没讲两句,就暴露出真实目的。
而且,居然是在跟她要风沙城,真是太可笑了。拜托,是她反过来,要夺走他的整个天下才对。陆恒昌的人难道没告诉他,她此行的目的吗?七、八皇子两人是摆设?
戚凤舞朝皇帝儒慕一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风沙城的事,自然是听陛下的安排。”
空口白话,做不得真。不过,她不介意哄一把这个,即将失了手中江山的平庸蠢笨的男人。
皇帝满意得连声说好,两位皇子闻言,也都看向戚凤舞。
戚凤舞回看过去。
坐在轮椅上的七皇子陆无疆,目光深邃,一看便知心中有些计量,姿态昂扬,成竹在胸。
戚凤舞遗憾地微微摇头。慧极必伤的弱根子,多么棒的傀儡啊。可惜,是站在陆恒昌那边的,不知道想了些什么法子对付她,唉,还是找机会弄死好了。
戚凤舞又瞧了一眼八皇子陆无界,此时,陆无界也在看她,目光不似陆无疆那般自信。
两人四目相对。
陆无界虽然在临天城入口,很有骨气地拒绝了她的提案。可那并非他的真心,而是念及与他一母同胞的七皇子路无疆。
这样软弱的人,没什么刻意弄死的价值,只要随便用点伎俩,就能让他自取灭亡。
戚凤舞露出妩媚娇俏的笑颜,用黏黏糊糊,意味深长又含情脉脉的眼神,看向路无界,见他变了脸色。她再羞赧地红了脸颊,微低着头。
皇帝对这一幕惊诧不已,他紧锁眉头,忽然道:“无界,你和小舞见过?”
陆无界脸色铁青,被戚凤舞恶心得够呛,面对质疑,只能如实说:“孩儿迎接凤舞小姐进临天城时,与她见过一回。除此之外,并无交集。”
戚凤舞“诶”一声,有些不忿,“八皇子此言差矣,我幼时与先父同进宫来拜会陛下与诸位殿下。当时八皇子虽年幼,却已是容貌俊逸,一表人才,让小舞心里一直记着。今日在临天城城门再重逢,更觉得缘分匪浅。”
陆无界和皇帝都铁青着脸,皇帝本就忌惮子女结党营私,害他帝权被分割,朝堂上说话无份量。
如今亲眼看见八皇子陆无界,与新晋的风沙城城主有私,这叫他如何能不多想。如果他不干预,这个好儿子,是不是不声不响就把风沙城给收了?
陆无疆注意到父亲眉目间的怒火,就知大事不妙,他把轮椅推得骨碌碌响,离戚凤舞近些。
“戚城主,我听闻你率领八万余人护送财宝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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