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警界新人到犯罪克星》转载请注明来源:格格党gegedang.org
"现场残留物检测报告里没有这种成分。"祁风将沾着蜡状物的棉签举到明晃晃的阳光下,那刺目的光线让他微微眯起眼,警用手套被灼出细小的焦痕,指尖能清晰感觉到那微微的热度。
严悦用镊子夹起密封袋里的冰雕碎块,烧焦的蕾丝裙摆突然被一阵冷冽的风吹得缠上她手腕,那触感好似冰与火的交织,像具无形尸体在挽留目击者,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刘消防队长踩着满地玻璃碴“嘎吱嘎吱”地走来,防毒面具还挂着昨夜灭火时的冰晶,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他大声喊道:"起火点确认是宴会厅西北角,但消防栓里的泡沫溶液被人换成了助燃剂。"他一脚踢开半融化的香槟塔底座,露出地板上用乙醚腐蚀出的笑脸涂鸦,那涂鸦好似一张诡异的笑脸在阴暗处窥视,与三个月前美术馆纵火案墙面的痕迹完全一致。
祁风后颈的符号突然如针芒般刺痛起来,那痛感迅速蔓延,让他的脖子微微僵硬。
他望着严悦蹲在焦黑钢琴前取证的背影,那枚暗红胎记在朝阳下泛着血痂般的光泽,红得有些刺眼,像一团隐藏着秘密的火焰。
记忆回溯的预兆如潮水般汹涌漫过太阳穴,脑袋里仿佛有无数的声音在嘈杂,他不得不扶住烧变形的雕花立柱,指腹蹭到的焦油里混着与冰雕底座相同的蜡味,那味道带着一丝刺鼻的油腻感。
"祁警官!"严悦的惊呼被突如其来的爆炸声吞没,那爆炸声震得他耳膜生疼,眼前的世界都跟着颤抖起来。
二十米外的仓库二楼迸出橙红色的耀眼火光,热浪扑面而来,烤得他脸颊生疼,浓烟中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好似一颗沉重的石头砸在他心上。
祁风将严悦护在身下时,瞥见三楼窗口闪过半张戴着防毒面具的脸——那人脖颈处露出靛青色纹身,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神秘的气息,与珠宝店劫匪后颈的暗码图案完美重叠。
刘队长对着对讲机怒吼的声音在耳鸣中忽远忽近,那声音好似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祁风摸到后脑沾着的温热液体,却发现是融化的蜡油,那温热的触感有些黏腻。
严悦颤抖的手指按在他渗血的袖口,犯罪心理学专家惯常的冷静面具裂开细缝:"是定时燃烧装置...犯罪嫌疑人就在附近..."
"他要我们看这个。"祁风掰开焦黑金属盒,烧剩半截的婚纱照上,新娘捧花里藏着微型摄像头,那摄像头好似一只邪恶的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一切。
记忆突然闪回昨夜甲板——戴珍珠项链的贵妇、握香槟杯的侍应生、以及安检口监控屏上0.3秒的雪花噪点。
刺痛感如钢针贯穿颅骨,祁风被迫启动记忆回溯。
视网膜上浮现出宴会厅三维投影,他看见穿燕尾服的服务生在冰雕底座涂抹蜡油,那人转身时露出后腰枪套,但面部始终笼罩在吊灯阴影里。
当画面聚焦到枪套搭扣时,现实中的爆炸声与记忆里的汽笛鸣响轰然相撞,那巨大的声响震得他头晕目眩。
"祁风!"严悦捧着他煞白的脸,指尖沾到他鼻血才发现回溯已经持续七分钟。
破碎的记忆残片在脑海中翻滚:冷库密码锁的符号、法医报告里缺失的第三枚指纹、以及此刻燃烧的婚纱照背面那串焦黑的数字——正是严悦毕业论文的发表日期。
货运码头突然响起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那声音尖锐得好似要划破人的耳膜,穿着阿玛尼西装的男人跨过警戒线。
严悦僵硬的脊背让祁风瞬间清醒,他认出这是刑侦局荣誉墙上那个参与侦破跨国走私案的青年才俊顾明城。
"悦悦,这种二级现场不该带菜鸟来。"顾明城自然地去接严悦的物证箱,钻石袖扣擦过她手背旧伤疤,那冰冷的触感让严悦的手微微一抖。
祁风注意到他定制皮鞋底沾着码头特有的蓝藻泥,而三小时前台风刚席卷过东岸仓库区。
刘队长突然插进来的消防斧隔开两人:"顾检察官,特搜令范围不包括检察院吧?"斧刃反光里,祁风看见顾明城用鞋尖碾碎一截蜡块,那动作与他昨夜在甲板收集证据时如出一辙。
暴雨毫无征兆地倾泻而下,豆大的雨点砸在身上生疼,祁风在雨幕中捕捉到严悦睫毛的颤动。
当她下意识将物证箱往顾明城反方向偏移五厘米时,祁风后颈的符号突然灼烧起来,那灼烧感好似要将皮肤烧焦。
记忆回溯不受控地启动,他看见十八岁的严悦在图书馆撕碎论文扉页,那页角赞助人签名处的"顾"字正如今日婚纱照背面的火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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